北京初雪有怀
清晨,当晨曦缓缓溜进我的窗扇,我很惊诧——北京的雪,我看到了北京的雪。原来这就是北京的雪,小路两旁那些叶片早已泛出黄色的小树被淡淡的白雪点缀,路面上也洒下了一层薄薄的银屑。忽然想起老舍先生笔下那济南的冬天,是那样的秀美、柔和,或许那时他看到的也就是这番情景吧。
北京的雪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仔细的看着树上积存的雪,薄薄的一层,可能是那种很细、很轻的雪吧。也许是早上那刺人筋骨的风的缘故,或许也是看惯了雪的缘故,根本没有一丝丝的心思去欣赏北京的雪。但是,当我静下心来,我真正的感到了遗憾。比起南方的孩子,自我感觉这是一种先天的优势,我能够感受到雪所具有的独特魅力。虽然同是水的不同载体,雪具有轻柔这个雨水没有的特质。南方的孩子可能也很难体会李清照笔下“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的独特风韵,因此在诗歌的情感上他们有一块空白——对雪的空白。
雪的美是一种纯洁的美,当时看《红楼梦》,记得有“妙玉奉茶”的情节,当时妙玉不是讲到最好的茶需用往年从梅花上收集到的雪水来浸泡吗?还有薛宝琴穿着红袄踏雪寻梅的唯美场景,这些不都和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吗?如果没有亲身感受,如何体会这番美好呢?
难道,来了北京就能弥补这块空白吗?
家乡的雪具备雪最原始的气质,厚重、坚韧,它所体现的不是江南的柔美,而是北方犹是东北的壮美,那时白山黑水所孕育的独特美
感。当寒冬深降,整个天际满是雪的世界,仿佛娇娥起舞,这是烂漫的想法,正的当风和雪相互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你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冻”人心魂、刺人筋骨。这是所有其他地方难以感受的。当然,雪的到来就意味着寒冷的到来,因此家乡格外重视冬至这一节气,称之为交九。记得我曾答应告诉阿凡交九的含义,阿凡是福建人,对于寒冷、对于雪、对于“九”没有深刻的感受。“一九二九不出首,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河边看杨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这是家乡人对冬天、寒冷的认识,数百年来都数着日子过冬。同样,“九”也被赋予了更为深厚的生活、生产意义。但是,当他和雪这一极为纯洁的形象结合在一起,我更多感受到了其最为浪漫的情感。这份情感来源于内心、来源于心灵对于冬天、对于雪的独特体会。
北京的轻雪、家乡的寒雪,他们各自有自己独特的美。轻盈的雪更显曼妙,似少女婀娜的身姿,厚密的雪更显沉重,似少年强壮的躯干,那没有雪呢?
没有则更有想象的空间,如果你常看一处的雪,真正难以体会个中的美,而且当你再次看到其他地方的雪的时候就很难接受这截然不同的一样的美了。而那些南方的孩子,对于这新鲜的事物充满了好奇,也充满这渴望,这些是对没得追寻,当他们没有遇到可以根据自己曾经的感受去猜测、畅想。
因此,是不是见到雪并不重要,是不是只有从雪里面才可以体会到雪身上浪漫的情感?因为,对于雪的美的感受源于人的内心,只要
你能通过心灵感受到美好,无论你见的是北京的雪还是家乡的雪,抑或根本没有见到雪,都没有关系,只要心中有着你对雪的独特体会、美的感受,何必管他有没有雪的存在呢?